“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我知道的并不全面,我是,就是自从去了叶湾大队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些梦,反反复复的做一些梦。”

“有我们刚下乡的时候,有在上韩大队的时候,还有后来,很多年后的事情……但这些梦跟现实并不雷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希望那样,才会做那些梦,可是后来梦到更多事我才发现不对……”

“说重点,”

韩东塬打断她,道,“只需要告诉我你梦到什么,用时间顺序,就从你们刚下乡时说起。”

说完又顿了顿,道,“山洪,周熊的死,还有我入狱,这些,一件都别漏,一件一件的说。”

韩东塬没说一句,赵枝的脸就越要白上一分,明明是大夏天,竟是生生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

“好,我说,我说……”

她又像是陷入了癔症,喃喃道,“时间最早的梦是从什么时候呢,对,是从我们下乡到上韩大队的时候,我梦里跟现实不一样,梦里我们下乡的时候并没有程柠,来我们大队的那一路只有我和闵然,顾竞文还有杨红兵,我们那时候很兴奋,很开心,因为没有程柠在,我们大家都格外和睦,到了上韩大队大家相处的更是很好,后来你开厂子,我还进入了厂办公室。”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进入了厂办公室,虽然韩东塬也从来不会跟女同志有多余的接触,但因为工作关系,总有接触的机会。

韩东塬这样的人,谁能不爱慕呢?

她在梦里,一颗心在韩东塬和顾竞文之间摇摆,最终倾向了韩东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