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据前世的记忆,和纪旸的分析,标红的那十几户,是肯定会被山洪冲走的,标黄的,一样会受到波及,但好些,好歹山洪过后,那房子还在。

韩东塬从外面进来,看到程柠又在看着那地图,上前道:“想让他们搬出来?”

这些天程柠愁眉不展,神思不属,他自然是十分心疼。

但这事劝了作用也有限,他只能尽力帮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嗯,”

程柠抬头看他,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没有去溪边吧?”

“没有,”

他伸手摸了摸她,道,“只是去了厂子里一趟,你放心,我去哪里都一定会跟你说的。”

这段时间她的不安焦躁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不舍得她再为他焦虑。

程柠有些赧然。

她不是什么粘人的人,但这会儿表现可真跟个神经病似的。

……事实上她最近的很多行为在别人眼里可不就跟个紧张过度的神经病一样?

好在他前前后后地帮她张罗,帮她把所有荒谬的安排合理化。

“你不觉得,我做这些,有些神叨叨的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