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冬树坚定地说:“我们有法子的。”

赵叔点了点头:“有法子就好。”但他快活笑着的脸却慢慢没了笑意,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了。

小花慢慢从陈叔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和小草小声嘀嘀咕咕,说着这一路的事情。他们两个见识实在少,偶尔和另一辆大车擦肩而过,他们两个便能热烈地讨论很久。

小草就稳重多了,主要是小花说,他就负责“嗯嗯”和“是啊”,有些敷衍,但对小花来说,已经足够了。

后面车厢里的猪更让小花兴奋,虽然看不见,但若是听到了猪哼哼唧唧的声音,她就一定要学上一遍。

冬树不时回头,若是小花又开始学猪“哼哼”,她便轻声制止她:“小花,不要这样。”

其实学猪叫这件事,有点上瘾,也有一定的传染性,看到小花叫了,小草也想学。

但冬树回头制止过小花后,小草便明白,姐姐不喜欢。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猪叫欲望,配合着姐姐,若是小花又学了,他就轻轻拍拍小花的腿,几次之后,小花终于停下了,开始和小草说些其他路上的见闻。

小草如释重负,他觉得自己变得有用了一些,帮姐姐看好了小花。

当冬树和赵叔不说话的时候,两个孩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有些天真,此后的一切困难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一般。

赵叔将车开得慢了一些,然后指挥着小花从座位下拿出来一大兜灯笼果来。

“这是一个兄弟的家里人送来的,在地头摘的,我们人人都有一大包,你们吃吧,挺甜的。”

小花在山上也见过这个,她很喜欢,当即和哥哥开始剥皮吃起来。她不仅自己吃,还剥好之后,从后排伸手给姐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