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笑起来:“你们从哪里来的?”

段季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京市。”

“京市啊,”既生点了点头:“我去过京市,京市离蔚市不算远。”他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豪车:“开车的话,也许是三个多小时?”

段季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既生视线慢慢移向天空,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自言自语一般:“你说我还有十几个亲人?”

“你说亲人们都很想我?”

“你说我爷爷想我想到哭泣?”

他平静地问:“所以他们一个都没有来?没有来接这么宝贵的我?”

段季忽然语塞,他费力解释:“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劳累……”

“啊?”既生遗憾地开口:“想必其他的家人应该都是同样的年迈吧。”

段季终于放弃了挣扎,不再进行辩解。他忽然间有些佩服这个少年,从自己的话中竟然找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

“到底找我做什么?”既生冷漠地问。

但这是段季不能说的事情,他只能保持了沉默。

既生知道,这个人只是集团的员工,也许并没有权力知道或者说出一些隐秘的事情,既生不再问他,而是再次拄起拐杖。

“我并不厌烦你们。”既生被风吹得有些冷,因为穿的单薄,他身子有些抖,所以走得一瘸一拐:“只是你们来得不巧,我要和我的家人过团圆年了。”

没人再阻拦既生,他走到了门口,艰难跨过了门槛,然后关上了武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