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默默地流着泪。

她不爱哭,因为觉得哭没用,与其哭一场,不如动手打一场。但现在哭没用,打也没用,她只能这样宣泄下情绪。

她哭自己上一世的娘,哭上一世的大妹二妹,哭这一世的既生和清卉。

但等她哭完了,便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谢冬树。

她用纸巾细细擦干净脸蛋,吃完了那一碗小馄饨,又把碗刷干净,就再次躺在了床上。

这次,她很快进入了睡中。

早上,冬树不用护士叫,自己就醒来了。

她站在清卉的病房外等待着,等着贺教授的到来,但她没等到贺教授,先等到了祥文叔。

祥文叔急匆匆走过来,有些不认识路,于是一边问护士一边找,终于找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冬树。

“冬树,”祥文叔拉住她:“我们听说消息的时候晚了点,一大早去取了钱。”

祥文叔把手里的小包使劲往她手里塞:“你看看还差多少,不够的话,你姑奶还在找她年轻时候的那个金耳环。”

冬树死寂的心,慢慢有了动静。

她将小包握在手里,沉默片刻后,将小包还给了祥文叔:“叔,我们不差钱。”

祥文叔从自己的挎包里往外拿包子和鸡蛋,左顾右盼没找到既生:“既生呢?你们一起吃点吧。”

他才反应过来冬树刚刚说不差钱,他不信:“你们三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差钱呢。”

冬树脸上露出了和哭一样的笑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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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问既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