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样啊?”清卉问她。

她们昨晚到家就睡了,清卉根本没机会问。冬树不隐瞒,和她说得清清楚楚。

清卉把嘴里的咸菜咬得嘎滋响,没事就好,她面无表情地想着,要是姐姐出了一点事,她定是要杀他们全家的。

“我想了想,”冬树喝完了粥,心平气和告诉她:“以后你可能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想好了,你提前说自己心脏病好了,把之前的手术记录随身带一份。”

那些人也都是图个乐子罢了,没人敢冒这种风险。

虽然手术记录可能会使清卉丢掉一些机会,但也能屏蔽很多危险。

清卉没想到,这种时候姐姐竟然还在为自己想办法,她沉默片刻:“我不会有事的。”

冬树又去盛了一碗粥,其实她还有最后的办法。

江姑姑给她留了个助理的电话,让她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但冬树从来没联系过,留了那张卡就足够了,如果再持续打电话索要帮助的话,便像是用和既生的感情来交换。

既生现在应该已经融入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了,但他曾经是她和清卉最亲最亲的家人。在他们的十几年里,他们都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了足以温暖终生的回忆。

冬树知道,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中,既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但也不会得到太多的爱。她只希望着,就算记忆变得模糊,但她和清卉的存在仍然能给他好好生活的动力。

罗倾给冬树发了信息,说了进组的时间,没几天了。因此她们最后没有回蔚市,而是给姑奶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