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卉呢?”冬树关心这个。

“还关心你妹呢?”罗倾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本来也针对清卉的,但是听说有人在中间协调了,现在她没怎么受影响。”

“那就好。”冬树安了心。

罗倾将手里的包往旁边一砸,里面的口红和笔滚落一地:“好什么好啊!”

冬树立刻开口:“其实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了,倾姐,你看下我们的合同吧,我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她对罗倾觉得抱歉,知道罗倾一心想让自己向上爬,冬树愿意私下给罗倾一些补偿,算是自己的歉意,也让她能好受一些。

罗倾更加生气了,生气之余,心里又生出了一些难受来。

罗倾喜欢钱,喜欢手下的艺人出名证明自己的成功,若是以往,她只是觉得冬树不识好歹,但现在,心里却真心实意地生出了一些难过来。

她默默想着,冬树归根到底,真的只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这个好人,做了些好事,然后被切断了所有的生路。

罗倾在名利场翻滚多年,现在却头一次有了少年时的不忿。

病房里沉默良久,小宜用袖子擦了泪,悄悄地从地上将罗倾砸出去的包捡了起来,又将口红和笔捡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放进包里,最后将包小心放到了椅子上。

罗倾看着冬树的伤,又看了看小宜,才又开了口:“罢了。”

冬树和小宜是两个不会说话的,罗倾只能自己开解自己:“你这个性子,估计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罗倾想开了,甚至庆幸起来:“现在你和上层沾染少,只是得罪了他们,打了保镖而已。要是以后说不定你看到更多的事情,甚至可能把杜导谭总他们都给打了,那可就是比现在更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