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看起来有些乖张,不怎么好相与,小宜之前看了就害怕。

但现在在冬树面前乖巧得像是幼儿园领水果的小朋友。

他们都是凭本事吃饭的,自然服的也是有本事的人。

冬树姐就值得。

冬树挨个将他们夸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了章凌。

章凌被导演扣下了。打得是很好,但是演技有问题。刚刚那声“爹”听起来就很勉强,像是被逼着认贼作父了一样。

现在章凌在镜头下来,被导演指导着,一遍遍喊着“爹”。

她二师兄挺贱,喝完了水,便跑过来,就站在镜头不远处,章凌的视线就在他附近,喊“爹”的时候,二师兄便高高兴兴地点个头,蹭点光。

章凌又演了三遍,每遍都比上一遍更加咬牙切齿。

大师兄是个厚道人,实在看不过眼,拖着二师兄离开了。

章凌心绪平了,终于能演好了,等导演终于说了“过了”的时候,章凌飞一般朝着二师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愤怒地大叫:“我杀了你这个崽种!”

然后便是砰砰的动手声。他们动起手来,不是闹着玩,而是真枪实干,章凌一拳就打在了她二师兄的胸膛上,二师兄也没手软,一个扫腿,就把她绊倒在地。

导演和杜疼都没和这样性子的人相处过,很怕闹出人命来,他们紧张地问冬树:“没事吧?”

冬树轻飘飘地:“没事。”在军伍里,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她看着呢,不会出事。在打出火气之前,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