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没有变,从内到外都没有变。于是,本来打算下马的冬树,现在仍然坐在马上。她们的姿态调换。

江姑姑在车里坐了许久,现在站在柔软的草地上,总感觉自己的高跟鞋的鞋尖要往下陷,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再看到前面无人在意她的到来,因此感到了恼火。

“让谢冬树来。”她说,语气十分不耐烦。

剧组的大家在车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看了过来,他们想知道这是不是需要好好招待的客人。

但现在她开了口,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大家便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于是不再管她,自顾自地去忙碌了。

江姑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盯着秀宁姐刷锅,其他人也在收拾道具,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刻意地忽视了。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一时之间大为光火。

脚下的泥土似乎在持续下陷,草叶微微有些湿润,浸湿了她的脚腕,让她难受得想发疯。

但在她开始发脾气之前,她终于听到了声音。

“你找我做什么?”冬树骑在马上问她。

江姑姑后知后觉地发现,站在一直穿着盔甲在马上的,便是她要找的人。江姑姑终于抬起头,看到了冬树的脸。

江姑姑没有什么变化,但冬树有变化。

那时候她才高中,现在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