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告诉既生,段季这样想着。他觉得这次旅行一点都不亏,这点发现,便足以让他咀嚼很久了。

段季还想着,要不要待会就给既生打个电话。他猜测着,既生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很激动,问他那个男孩什么样子?

是不是会想到之后姐姐真的会结婚,然后感到惆怅?

既生的情绪不多,段季决定将这个小八卦留到自己回京市,当面说给既生听。他要亲眼看看既生的反应。

段季胡思乱想了一通,冬树那边已经忙了起来。

封年动作完成得不错,骑马也很好,但他停不下马来。他很激动地冲到了冬树面前,想给她看看自己的成果,但刚到冬树面前不远处,他的马便转了弯,自顾自撒腿继续跑了。

牧民和冬树都大声喊着,牧民口中发出了长长的吁声,但马仍然快活地继续奔跑。

这匹马一向很乖巧,平日里载着小央和宫亭都没出过事情,这次不过是知道了封年的软弱,才敢发这个疯。

但即使发了疯,也是十分克制的疯。这匹马只是围着营地奔跑着打圈,并未走远。封年忍着害怕,没有尖叫出声,维持住了尊严,只是有些头晕目眩。

冬树直接翻身上了大黑马,和牧民一起,围堵住了封年的那匹马,才将他解救下来。

封年站在草地上,脚下有些软,他本来是想向冬树姐炫耀下的,但现在还是被她解救了,他期期艾艾地抬起头:“冬树姐……”

之前组织好的,想让她夸一夸的话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冬树坐在马上,低头看到了封年那张有些委屈的脸,她微微俯下身,手轻轻触摸了他的头。之前她就是这么哄清卉和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