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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当初不也一样不赞成吗?”

崔嵬只是点了点头:“我确实不赞成,只不过他们如何想的,我却是一清二楚。”

“奇奇怪怪。”

崔嵬轻笑了一声,又看向了远方苍蓝的天空,他知晓这世上的人对待爱恨情仇的种种反应。

一厢情愿的情爱,总是有人强取豪夺,有人谄媚逢迎,还有人一心一意地守护与牺牲,有些好,有些坏,正如大巫祝所言,为人喜与为人厌恶,皆不能抹消此情。

位卑者惶恐,貌丑者畏怯,掌权者患得患失,就连智者都会变得痴愚。

这些崔嵬都是很明白的,然而不知为何,他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昨日于观真神态的变化。

从爱至恨,一瞬之间,崔嵬到底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没有真正投入进去,体验过这样微妙的情意。

他不由更为好奇,因此当时便直白地询问道:“你为何而怒?”

于观真只是清冷又落寞地回答他:“我性情古怪。”

崔嵬一贯都知晓,如同他父亲爱着他母亲那般,是一厢情愿地苦守,人间情痴能动风与月,却唯独动不了他母亲那颗消散了爱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