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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一下子被唬住了:“当真?”

“我为何要撒谎。”这下反倒是崔嵬困惑不已,“你修为难道已倒退至此?”

于观真:“……”

过了一会儿,哑然无语的于观真才一脸复杂地对崔嵬再度开口道:“崔嵬,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非常的无趣讨嫌。”

崔嵬竟还当真深思起来,他以指托着下巴,就在于观真要结束话题的时候终于开口:“他们大多说我可憎可恨可厌,倒不曾这般委婉。”

这本是一句笑语,是于观真闲来无事地调侃,倒没有想过真套出几句闲话家常来,只是这话却叫他不太高兴起来。

崔嵬见他脸色从喜转怒,显出几分愤愤不平,更是奇怪:“你此番恼怒,也是因为性情古怪?”

“……”于观真本要出口,见着厌琼玉正在熟睡,就改口道,“咱们出去说,别吵着她。”

崔嵬自无不可。

两人出门来,见方觉始正在忙碌药材的事,更是不便打扰,就往吊脚楼后方的林子里走去,此刻合欢花与夜合花都已绽开,远远传来苗疆女子清越动听的歌声,只是离得稍远,又隔着山林,歌声便模糊不清,好比关窗后的广场舞歌曲,依稀能听个大概,可歌词有没有听错就不知道了。

于观真就曾经把一首流行音乐的歌词“爱的主打歌”听成“爱的猪大哥”,尤其当年什么老鼠爱大米、披着羊皮的狼、龙的传人之类的歌曲层出不穷,闹得他以为乐坛准备出十二生肖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