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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生忍不住开口道:“前辈……”

“我没有问你。”

于观真看也没看白鹤生,又捏起了一瓣枇杷肉仔细瞧了瞧,苗疆习惯以司岁备物,在中原已开始用冰窖之类的手段保鲜瓜果时,他们仍旧朴素地按照时令季节来采摘水果,也不知道厌琼玉是从哪儿摘来这么鲜甜的枇杷。

他声音不大,却不容轻慢与更改,甚至叫未东明一时间都有些糊涂起来,分不清自己看见的到底是尘艳郎还是于观真。

也许他们之间本就十分相似。

未东明轻嗤了声:“你变脸倒快。”却也没再说什么。

“我……我……”厌琼玉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分辨不出眼前人的神态,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脸上半点血色也没了,“我……”

白鹤生却没被吓到,他只是感到熟悉,也许是跟随尘艳郎的时间最长,许多时候他都习惯以尘艳郎的方式去看待这个世界。

人的喜怒哀乐其实总是有迹可循,庸庸碌碌,无非是周而复始,上到王侯将相,下到平民百姓,乃至一个王朝,连同修道中人都并不例外。这些东西一旦看透,难免觉得乏味,正是因为如此,白鹤生才会模仿尘艳郎那般折磨人心。

人与蜡烛并无不同,置之不理有无数种结局,可若要看到最绚烂的景色,则需人鼓足风力,看着他们竭力飞速地燃烧着自己,照耀出最为明亮绚烂的那一幕,哪怕很快就会燃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他望着那样的美景,便觉得自己的血好似也是热的,于是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