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荧这种见多识广的旅行者都t无语了,怎么自从认识阿褪以来,这家伙不是在穿着草裙乱飞就是在忙于裸奔的路上啊!?

“多新鲜呐!”阿褪一边坦然穿衣服一边回答,“你从【魔龙之骸】的肚子里爬出来时,身上衣服难道还能保持不被腐蚀?”

连身体都被腐蚀了,何况区区布料?

也正是因为【下班了!】的那件白色大衣被腐蚀殆尽,可怜的打工人阿褪才不得不久违地恢复了上班状态,然后用力殴打一切敌人,直到再次下班!

“…………”

荧和派蒙都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不想说话了,倒是骨龙茫然地想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因此不断地发出“咔哒”声提醒派蒙松手。

派蒙满脸麻木:“小孩子不要看妈妈当众换衣服哦。”

毛毛:“咔哒?”

一时间,只有风中那优美无比的乐曲与自行车轮胎转动时的声响有节奏地此起彼伏。

当温迪一曲弹奏完毕,穿好衣服的褪色者再次从自己的庙里掏出了一把口琴——这是某个外国吟游诗人在先前【异风之神庙】玩耍时用于交换所留下的备用乐器,是新乐器,没用过。

这如同尺子般长短的乐器算不上古老,金属的音色依旧清亮如昨日。

褪色者先是用袖子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试了试几个音节,找准了感觉后开始坐在荧的自行车后座上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注1)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清脆悦耳的口琴声伴随着褪色者不知怎么发出的第二个声音,回荡在风中,一同愉快又忧伤的自吹自唱起来。

坐在最前面车筐里的派蒙嘀咕道:“这家伙是不是有腹语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