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某个野外的夜晚,火焰在木柴上燃烧,热烈高温的火舌舔舐着架在顶部的肉串,阿褪再次以一种第一人称视角“看见”自己的一只手熟练地翻转着串肉的竹签握柄,另一只手则是向着视野中的另外一人直直地伸出去。

“给我那个。”

“哪个?”

那位气质出众、容貌也是绝佳的女子顶着一张与如今这位女学者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眼带笑意地询问,明摆着是在逗弄“自己”。

“尺子。”

阿褪听见“自己”理直气壮地说。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那位屈腿坐在草地上的漂亮女人笑眯眯地用手指撑着下颔,但是那双温柔得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分明是一直注视着阿褪。

见到对方捉弄自己,阿褪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叹了口气。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恼火或者别的负面情绪,反而有种“姐姐那么可爱能咋办,宠着呗”的隐隐想法。

于是阿褪松开了拿着烤串的那只手,双手合十,如同虔诚的信徒向神明祈求某样恩泽时说道:“大慈大悲,大恩大德的……”

“打住,打住。”那褐发姑娘明显打了个寒颤,“这个词不适合形容我,你不如去对□□□□说这话。”

阿褪叹了口气,又换了一个台词:“仁慈宽和的□□,请赐予我你那把神圣的尺子——你的信徒要用来烤肉,再不拿过来的话咱们一起吃焦炭吧!”

“……真是没耐心啊。”那女子笑着摇摇头,但笑容里也满是宠溺之意,“小狗居然都学会威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