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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提取信息素,就只有一个办法,用精细的专业设备刺入腺体里。”陈佳霖说着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那根针已经刺进了他腺体里一样,“听说那会非常非常疼,比临时标记要疼上百倍!”

谢慕瑾心里一颤:“有那么疼吗?”

陈佳霖重重地“嗯”了一声,还觉得不够一样,又补了一句近乎恐吓的提醒:“说不定还会对腺体造成损害,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丧命!你可千万不要尝试啊!”

谢慕瑾只觉得手里握着的项链仿佛有千斤重一样。

简弈冒着生命危险从脆弱的腺体里提取了信息素,做成了项链挂坠,就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病。

正常人会为了同学、朋友做到这种地步吗?

他就是菩萨下凡普度众生也不会只对一个人好吧?

“小谢……你还在吗?”陈佳霖回过味来,终于意识到不太对,见谢慕瑾半天没说话,追问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谢慕瑾还没有证实自己的猜测,万一只是不小心沾染了简弈的味道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渺茫。

“我没事,我就是吃了药犯困了。”谢慕瑾说,“已经很晚了,睡吧。”

“哦,那行吧。”陈佳霖也有点困了,听见谢慕瑾这么说就打着哈欠跟他道晚安,又补了一句“小谢生日快乐”就挂上了电话。

但谢慕瑾却迟迟没有睡着。

他握着项链入眠,虽然身体的不适感消退,但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简弈。

以至于他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有颜色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被简弈临时标记的那天下午。

同样的灼热、同样的意乱情迷,不同的是梦里的简弈不止咬了他的后颈,还在他喊出名字的时候,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