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旁边的几个人在说话。

“看到论坛最佳节目的投票了吗?咱们节目独占50%!!!”

“呜呜呜呜呜太好了,没有枉费我搜了那么多视频,怎么化得又符合剧本又好看。”

“哇,好多人在问弹钢琴的绿眼睛同学是谁?”

虞倦不由偏过头,声音便离得远了,接下来的话隐隐约约。

“咦,最佳……是……”

“哈哈,有人要气死了……”

喝了几杯饮料,算是开完了庆功宴,虞倦有点坐不住了,他说:“有人等我,先走了。”

在场的人也没强留,知道他独来独往,不过对这个“有人”有颇多猜测。

可能只有舍友陈闲知道真相,但也守口如瓶。

出去前,虞倦拐去了卫生间,又洗了把脸,抿了下唇,确定口红卸干净了。

周辉月说在愉园外的橡树下等自己。

秋天的橡树叶片泛红,在昏暗的路灯下颜色并不明显,飘飘摇摇坠落在树下的周辉月身上。

周辉月右手捧了一束花,很安静地等着。

虞倦急匆匆走过去,看了一眼那花束,里面的花是他们在不愚山里见到过的那种。

他怔了怔,下意识问:“这花,从哪里来的?”

夏天过去了,还会再开吗?

周辉月看着虞倦湿漉漉的脸,问他:“冷不冷?”

又回答:“想找总会有的。”

虞倦点了下头:“那……它叫什么?”

上次在河边,周辉月也送了这样的一束花,当时没问,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周辉月说:“爱恋。”

渐变的粉紫色花瓣在风中颤了颤,就像“爱恋”这个名字一样,似乎很脆弱,一碰就会碎,但是会在夏日开满整个山坡。

不知不觉,也有什么在虞倦的心脏肆意蔓延。

第48章 徽章

虞倦低着.身, 好像是在发呆,以这样的姿势看了好一会儿。

看那束花,也看周辉月。

在他的认知中, “秘密”是很珍贵且独一无二的。

在舞台上,在所有人面前弹的不是不好,但好像不足以被称作秘密。

虞倦这么想着,直起身, 在周辉月将花递给自己前说:“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要一起吗?”

“去。”

虞倦站在周辉月身侧, 比轮椅略快两步,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