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不行,只有周辉月。

回来之后,周辉月照例很忙,应付周恒,以及遥控北宁那边的项目,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一旦另一边开始运转,上了正轨,这个消息必定会公开,传至白城。

虞倦也没闲着,跑了几个社会实践活动,是学校的要求。

周辉月有空就会去接虞倦回家。

天气越发冷了,白城了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项目组大多是年轻人,虽然都被周恒叮嘱过要小心行事,但大家都是打工人,豪门恩怨离他们很遥远,也不至于泯灭人性。午间休息的时候,不免谈论起这场初雪。

适合出游,适合恋爱,总之不适合加班。

运气很好,不是雨夹雪,不会将道路弄得很邋遢,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商家也纷纷挂出彩灯,很美丽的模样。

周辉月收到消息,虞倦的手被冻得红彤彤的,指尖有一滴水。

他说:“化的好快。”

周辉月笑了一下,正准备回消息,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另一端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虞钊假模假样地问:“是周辉月吗?你回来这么久,我这个做长辈的都没空为你接风洗尘,实在是不好意思。”

周辉月说:“不用。”

虞钊在电话里很客气:“你妈妈临去前,定下你和虞倦的婚事,也是把你托付给我们虞家的意思。你走失的这么多年,我和你伯母也是心急如焚,现在回来了,至少见一面,商量你和虞倦之间的事,怎么样?”

从知道对面的人是虞钊开始,周辉月就猜到这通电话的来意了。

重生之前,周辉月的仇人很多,虞家的几个不算什么,但不代表他不了解这几个人。

虞钊能力不足,却很贪心,他自以为擅长以小博大,其实是出卖别人。

不见也不是不行,但不想虞家的人去烦虞倦。

就是有点可惜。周辉月静静地想,本来想和虞倦约会的。

傍晚时分,周辉月乘车前往虞家的公司,他说工作太忙,只有空见一面。

虞家父子在会议室里等人,一看到周辉月,虞钊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虞淮躲躲闪闪,不太敢上前。

虞钊打量了周辉月一眼,似乎是在揣度这个年轻人。他知道周辉月肯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可能在那样的境况下绝地翻盘,重回白城,甚至还隐约听到周恒要将股份分给他。

他寒暄道:“倦倦怎么没来?”

又转过头,对虞淮说:“叫你弟弟过来。”

有虞倦在的话,将他当做筹码,更好拿捏似乎离不开虞倦的周辉月。

周辉月说:“不用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

他没用敬语,似乎也没把虞钊当成长辈。

这样的态度,让虞钊稍有些不悦,但他能屈能伸,还是一张笑脸:“也是。你的工作是忙,抽空见一面都不容易。等正式定下来,我们家再和你父亲见面不迟。”

周辉月拉开椅子,和虞钊隔了几个座位,坐在了会议厅的另一端。

虞钊说:“倦倦这孩子,从小命就不好。才出生不久,我哥哥嫂子就去世了,留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我不忍心,就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大了。现在他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了,还是一团孩子气,我难免要多为他打算打算。”

周辉月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