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懒洋洋抿一口茶。

无论哪里都没有家里住着舒坦,他院里院外十几个丫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晚上睡在羽毛似的床上,早上醒来依旧不想睁眼。

他喝一口茶后,这才抬眼看向天冬:“怎么这就回来了?不在家里多待几天?”

天冬无奈的道:“别提了,公子,从昨天就有人去我家里打听您对这桩婚事的看法。”

宁家和皇室联姻可是大事,想要从中获利的人不少,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天冬是最常照顾宁繁的小厮,太多人想买通他了。

宁繁喝完茶水,将手中茶盏递了出去。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对外说我病了,病得不能下床,除了府上的人能探望外,其他人一律拦在青囊轩外。”

天冬应了一声:“好,那我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事情。”

许久不回京城了,府里府外发生的大事小事天冬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天冬才从外面回来。

这时候宁繁要用午膳,不得不从床上起来了。

他穿一身白色的中衣,墨发用根绯色的衣带绑着,外面披着件绯色衣衫,姿态闲散的夹了一颗糖渍樱桃。

天冬正要说话,一回身看见二爷宁朴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进来了。

天冬本来打算讲给宁繁听的消息也被二爷讲了出来。

“你知道太子昨晚上去青楼和赌场了么?”宁朴坐下来拈了一块茯苓糕,抬眼再看看宁繁,“大白天的,你不三不四的披件衣服就起床了,咱爹看见了还拿鞋底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