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丫鬟看得出太太心情不好,都怕受到牵连,一个个都敛息屏气。

宁繁又拿了一方干净帕子递给宁夫人擦泪,让这些丫鬟先下去了。

宁夫人看左右安静下来,叹着气道:“皇家规矩多,太子被皇帝惯坏了,不是好相与的人。你妍姨当初嫁给纪王为王妃,就被老太妃及宫人为难了好些年,皇宫只会比王府更难生存,你名日过去之后,不能像在家里这般放肆了。”

宁繁神色肃然,轻轻点头:“我不会给家里添乱。”

“西南卢家是太子外戚,卢家心思很多,你要小心这门亲戚,”宁夫人道,“真遇着了事情,受到了委屈,别怕宁家受牵连,一定要回家。”

“是。”

宁夫人擦干眼睛,她看看左右,见人都退出去了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雪白的布巾。

宁繁:“?”

他看不懂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宁夫人也不清楚男人之间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揣摩着这应该和男女那回事儿差不了多少。

对孩子讲这些,宁夫人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她把布巾塞宁繁手里:“你和太子同房时铺在床上,第二天太子宫里的嬷嬷会看。”

宁繁奇怪的看了宁夫人一眼,默默把这条白布巾收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夫,宁繁对这件事情还算了解。

他只知道过年纪小不经事的女子会落红,在温柔仔细的情况下,男子不会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