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秋天这点晚风算不得什么,宁繁催促他,“你继续说。”

“你亲孤一下,孤就继续讲下去。”

宁繁看了看四周没人,抬头凑在太子的脸上亲一口。

温软湿润的一点触感稍纵即逝,慕江低头看看宁繁温柔明秀的面容,把外衣脱了披在宁繁肩膀上:“他贿赂孤的事情,孤直接告诉了父皇,那名官员被查身首异处,父皇把抄回来的东西都送给了孤。”

宁繁不敢相信:“就这样?”

“自然这样。不然孤真要收他贿赂做他靠山?”

“那倒不是,”宁繁想了想,“按我说,就该顺势答应下来,等一条藤上的官员摸个清楚明白,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才算斩草除根。”

“孤当时没闲心做这个。”慕江道,“孤是储君,未来的天子,怎会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听说过皇子王爷贪污,听说过天子贪污么?”

太子自幼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和其它几个皇子的生长环境完全不同。钱财利禄能贿赂其它皇子,在太子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再说,那些地方官员低估了太子与皇帝之间的信任。

宁繁定定的看着慕江。

水至清则无鱼,太子性情残暴荒芜政事,虽算不得清,但终究和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不是一条道上的,遭人厌恨太正常了。

魏朝开国百年,经历过中年英明晚年昏庸的宣宗之后,王朝中期的弊端早已经显露出来,且越来越深。

无论地方还是京城,结党营私的现象不是一般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