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百五十万两,要是不愿意拿,打发他五六匹马让他离开。”宁繁对英王并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封地有个铜矿,府上富得流油,给朝廷一个儿子就想套走那么多匹马,未免想得太美。”

慕江道:“一匹马市值最多九十两银子,朝廷翻了十多倍,只怕他们不愿意做这个买卖。”

“他们的封地不适合养马,本地能收的肯定都收了。去外地大批量的买马违反本朝律法,朝廷肯定查他。”

宁繁想了一下,“如果和南边那些外族人起了冲突,又不想朝廷借机插手的话,只能乖乖拿这笔银子。英王府富可敌国敛财无数,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洒洒水而已。”

慕江多了一丝笑意。

同宁繁交流这些朝政比同某些大臣交流要愉悦多了,和官员办事的时候,他总要被些顽固不通的榆木脑袋气死。

慕江就喜欢宁繁这样又聪明又有主意的。

他摸了摸宁繁的头发:“孤先过去了,晚上回来给你带芙蓉糕。”

宁繁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大半张脸:“太子去吧,我再睡一个时辰。立生祠一事,太子千万当心百官间的言论,提防其它皇子趁乱搞鬼。”

“孤自然记得。”慕江道,“大哥和老六蠢蠢欲动,孤这几天会打压一下他们。”

下午的时候,宁繁在药房里捣药,天冬过来传话道:“卢府又派人来请公子过去。”

宁繁道:“就说我病了,不方便出门。”

天冬凑过来:“卢府送了一箱子的白银和两支人参,人参估摸得有五百年以上,都成人形了。来人说是颜姨娘孝敬您的,想请您到卢府给卢公子看看病,东西收不收下?”

宁繁:“……”

宁繁摆摆手:“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