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的人送来米汤,宁繁抬手递给卢帆:“你现在脾胃虚弱,先用清淡的汤汤水水养着身体,过些日子才能吃荤腥。”

卢帆接过便尝了一口,他被烫得龇牙咧嘴。

陈奶妈见状放在旁边凉了凉,顺便给宁繁倒一杯茶。

宁繁又打量了陈奶妈几眼:“陈妈做事仔细,怪不得是府上从小调--教出来的,父母现在在府上做什么?”

不等陈奶妈说话,卢帆抢着说道:“陈妈的母亲前些年在太太跟前伺候,这几年不干活了,她没爹,和她娘依附着太太为生。”

宁繁知道卢帆口中的“太太”是卢观的正妻。

听卢帆的口气,她不怎么待见陈奶妈,或许因为陈奶妈是太太身边的人。

宁繁从陈奶妈手中接过茶水。

这时他看见陈奶妈脖子上套着一个红绳子,红绳伸进衣服里,下方应当垂挂着什么东西。

宁繁心念一动,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很紧要。

他手中茶水倾斜,泼了陈奶妈一身。

“手抖了。”宁繁把茶盏放在旁边,“没有烫到吧?”

陈奶妈被吓了一跳,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再给殿下倒一杯茶。”

宁繁拿了帕子放她手中,抬手时小拇指不经意的往红绳处一勾,把红绳牵扯的东西勾了出来。

一枚细鱼形的玉佩尚且带着体温,透露着很温润的碧色,上面雕刻着一个“德”字。

宁繁目光一凝:“真是块好玉,有些年份了吧?君子比德如玉,上面雕刻这个德字,是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