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澜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你能分辨我和他？”

化灵沉默不语。

锻澜已经明白了。

化灵虽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看似不关心一切，但他并不是傻子，并非忽略小玄的变化。

这段时间，无论小玄修为变强，年龄增长，化灵始终都淡然看待。锻澜本来以为化灵被小玄糊弄过去了，实际上，化灵一直都清楚这一切，知晓小玄的身体被旁人占据。

锻澜道:“如果你执意要做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我本体在瑶山之下，凭借你的修为，将我放出来并不难。”

化灵道:“这件事情我一个人便能处理好。”

锻澜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我在他的身体里，与他耳鬓厮磨的时候，想的是他还是我？”

化灵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锻澜捏住了他的下巴:“是和徒弟偷情刺激，还是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在一起更刺激？”

化灵下巴尖尖，轻轻一捏就留下鲜明的指痕，锻澜的手掌又大，完全可以覆盖化灵整张面孔。

如果忘记化灵的具体修为，他现在的模样很像一名柔弱易摧折的美人。

然而化灵平静无澜，略微思考了片刻，他道:“大概是一样的。”

倘若比较的话，锻澜低头亲他的时候会更温柔耐心一些，小玄更加凶狠。

锻澜将化灵按在怀里吻了良久，最后贴着化灵的额头:“你真的不介意被我们共享？”

化灵的目光复杂。

小玄和锻澜有时候觉得化灵的脑子不好使，其实化灵也会在很多时候觉得他们的脑子也有问题。

化灵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条雪白的幼虫。

虽然它看起来柔软无害，实际上却是让中蛊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蝶蛊，一旦中蛊，六界之中无人能摆脱它的控制。

它慢慢爬到了化灵的手腕上，行动变得迟缓，慢慢结茧，最后破茧而出，成了一只银白色的蝴蝶。

锻澜不耐烦的看着这一切。

化灵道:“这只蝴蝶和刚刚的幼虫拥有同一条命，蝴蝶是幼虫的将来，幼虫是蝴蝶的过去。”

可能有些蝴蝶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幼虫不清楚自己的将来，但它们的的确确是同一个存在。

对化灵而言，小玄也好，锻澜也罢，不过是不同环境下，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