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嬷嬷和婢女识趣退下,出去的时候顺带上了门。

楚平拉着温氏的手在床边坐下,床是十分私密的物件,夫妻俩经常在床上温存,坐在床边说的话没有那么严肃,温氏见楚平神色平常,静静地听着。

楚平复述今日朝堂之上楚婳和系统的对话,温氏柳眉微挑,不动神色地继续听。

说完这一段,楚平问:“婉婉为何不告诉我?”

温氏单名婉,爹娘与手帕交叫她婉儿,唯有楚平叫她婉婉。

温氏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婉婉不懂政事也知当官不易,无法在政事上为夫君分忧,只能让夫君不为内院小事所苦,既然我能够处理,又何必叨扰夫君?”

男主外女主内,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其他官员的府邸之中也不例外,很少有主母会拿内院去烦夫君。

夫妻俩是分工协作提高效率了,却也生疏了。

过去楚平见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今日在朝堂之上听楚婳用那么冷淡的语气说自己年幼时被二哥污蔑,被祖母欺压,再对比楚勤和温氏的护犊子做法,他的心就像被黄泥堵住一般闷得慌。

“你知道那只玉兔子是琪哥儿给婳儿的?”

温氏:“知道。”

楚平:“你和母亲解释过吗?”

温氏笑而不语,见楚平十分执着于答案,只能诚实回答,就是笑容更盛了。

“人的心都是偏的,母亲不喜欢商户出身的我,也不喜欢我生的勤哥儿和婳儿,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能把这件事圆过去就行。”

所幸楚老太太、姨娘和她有着一样的认知,这才一直没有闹到楚平面前,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