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偶尔也曾听过他的消息,知道他承袭了亡父的职位,做了拖沙喇哈番,上过战场,如今军中亦是小有威名,只是迟迟未曾婚配。

未曾见到他之前,她虽然记得这段婚约,但并没有什么期待,也曾经想过既然无人知晓,那便只当不存在好了,反正有太后在,她定会有个好归宿。

可对上他那双熟悉的得双眸后,少时的回忆突然全都涌了出来。

他虽再不似少时一身书卷气,而是带着几分肃杀之意,但他看着她的眼神一如当年的温和包容,叫她忍不住想哭。

最终,她哭倒在他的怀里,大声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来找她,他任由她捶打,却只是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可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几年过的多么辛苦,曾经在他爹爹的鞭子下都非要读书不肯练枪的少年郎,如今双手却满是老茧,他放下了爱不释手书卷,拿起了他爹爹的那杆长枪。

她终是放不下生养她的那片青山绿水,点头应下了与他的婚事,只是他只身进京本就不妥,更何况她的婚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做主的,故而她与他约定,会向太后禀明情由,请太后给他们赐婚。

可没想到复选之后她尚未来得及开口,太后便对她说要让她给顺治做妃子,如今却是叫她不知该不该说了。

不说,怕是很难能叫太后改变主意,说了,又怕给他惹来麻烦,叫他受了牵连。

孔四贞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宫里能帮她出出主意的人,却实在是少之又少。

“来人,去跟太后禀告,说我想见襄亲王!”

孔四贞思来想去,也便只有博果尔能帮帮她,于是起身走到门口高声道,“我要问问他,他答应给我找的狮子猫怎么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