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道:“既是定南王府的旧人,苏茉儿,你便去告诉阿贞一声吧。”

太后告诉孔四贞这消息,一则因为孙延龄是定南王府的旧人,说不准与孔四贞也是旧识,该叫她知道;二则也是因为孔四贞这一日都郁郁寡欢,想叫她分分心,不要总想着入宫之事。

然而太后没想到,孔四贞听到这消息后,竟是顾不得禁足的旨意,直接冲出房门,往乾清宫奔去。

苏茉儿没拦住孔四贞,赶紧去向太后回禀,太后等不及备辇,急急的追了过去。

博果尔知道顺治的意思,故意叫人打的很慢,半晌过去了,不过才打了半数而已。

执杖的太监们得了林升的授意,下手很有分寸,看似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但力道全在皮肉,分毫不伤筋骨。

孙延龄挨了几下便知道顺治无意要他性命,再加上博果尔的刻意拖延,更是说明了这顿杖责是打给别人看的——

只是看客尚未到场罢了。

当然,心里明白归明白,这板子还是实打实的打在身上,特别是这种不伤筋骨的打法,更加叫皮肉疼的厉害。

几板子下去,孙延龄的脸色已然变白,额角上的冷汗更是没停过,但他却不肯喊疼,硬生生的咬牙挺着,只有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板子起落不断起伏着。

“我说,挨打都不会吗?”

眼看着慈宁宫方向有动静,博果尔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不会喊,本王可就叫他们再用力些了。”

正说着话,一板子又打了下来,这次孙延龄不再忍着,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明显加快了速度的疼痛,直打的孙延龄脸色惨白,口中的痛呼似乎都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