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我真的醉了,也有宫女伺候,他将我送回房中便应该离去,又为要赶走宫女,脱了外衫待了一夜,直到你们来找才衣衫不整的开门出去?”

孔四贞越说越气,“是我喝醉了,又不是他喝醉了,他一个带兵之人,便是几夜不睡都能挺住,怎的就因为我闹的晚了就叫他早上起不来了?他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到底为了什么,昭宁姐姐,你信这是无心之举吗?”

“自然不是无心,但也未必如你想的那么不堪,”

昭宁拿出手帕帮孔四贞拭泪,宽慰道,“虽然我也觉得他这么做不够君子,但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在你的酒你做手脚。”

孙延龄昨日不知道被顺治派出去做什么了,并没有一直陪在孔四贞身边,直到孔四贞醉了,他才出现。

从头到尾他都没碰过孔四贞的酒壶,而昭宁也不认为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买太监宫女帮他做这掉脑袋的大事。

“就算我喝醉与他无关,但总是他自己留下来的吧?”

孔四贞依旧流泪,“昭宁姐姐,你说我与他已经指了婚,他还要毁我名声是为了什么?”

“是啊,你已经指婚给他了,他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昭宁不想叫孔四贞钻牛角尖,即便她不怎么看得上孙延龄,却也还是帮他说话,“阿贞,你也不能将他想的那么坏,他见你醉酒难受,心疼担忧不愿离去也是有的,未必就有什么坏心,他虽然不算君子,但也没真的欺负你不是?”

孔四贞“嗯”了一声,神色恹恹的靠着昭宁的肩膀,喃喃道:“昭宁姐姐,其实我也曾经想过,他突然出现在京城,目的真的那么单纯吗?若只是为了婚事,他为何不托人给我带信相问,非要等到最后一刻再偷偷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