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不想松口,“拜谒中宫是大事,容不得半分差池,我可以答应您,在没有实证之前储秀宫的一切用度如常,不会叫她有半分委屈,但出来见人,还是算了吧。”

“若是一直查不到实证,难道你还要将她关在储秀宫里一辈子?”

太后反问一句,顺治却低眉不语。

太后了然,看来顺治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记得喜珠当年进宫的时候,才八九岁的年纪,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太后放下筷子,回忆往事,“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怕生,说将来要给你生娃娃,可如今五年时间过去了,你却连她的房门都没进过。”

“福临啊,喜珠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从未强求过你要喜欢她,但至少叫她过的好一点吧。”

太后语气哀伤,“孟古青我是管不了了,等你大婚之后,就叫她回她的侧宫去安静待着,可喜珠还小,也未曾真的害过谁,你对她,便再包容一点吧。”

顺治看着脸色疲惫的太后,心里也是不忍。

他知道静妃一直在闹腾,让太后操碎了心,怕是午夜梦回之间,又梦到了科尔沁和当年的往事,所以才会又勾起了对喜妃的心疼和愧疚。

其实顺治对科尔沁部也并非真的厌恶,抛开政治立场不谈,他身边太多亲近的人是出自科尔沁部了,那是他的外家,也是他的妻族。

若非如此,就凭静妃当年做过的恶事,他又怎么会任由她继续在宫内养尊处优,对太后私下的偏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可如今却情况不同了,静妃和喜妃想要下手的,不,应该说已经下手了的,是昭宁,是他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