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福晋未经人事,根本不知道喜帕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一包一系,血立刻染透了整个帕子,哪里是什么喜帕,整个一个凶案现场。

石映月当然不懂这些,只是见那喜帕已经红了,就安下了心来,说道:“成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林升解下喜帕拎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别的方法,这喜帕只有一条,也没有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得,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林升很心累,他觉得皇上要是知道他把这差事办成了这样,他这后半辈子大概都要跟白兔一起睡了。

但这话跟石映月说也没用,他赶紧整理好袖子,将人送到门口,外面有司礼监的小太监们已经在等候了。

石映月随着小太监们离去,林升又重新靠着门坐下,心里只巴望着他家万岁爷赶紧回来,说不定还能再挽救一下那失控了的喜帕。

顺治哄好了昭宁,搂着她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进宝就点灯进来,轻声将他叫了起来。

昭宁还睡着,只是感觉身边有动静,下意识的伸手去抓。

顺治手疾眼快的将那软枕塞到了昭宁的手里,昭宁也不挑剔,抱过来把脸埋上去,舒舒服服的继续睡过去了。

顺治有些不满的瞪着昭宁,但终是不忍心将她吵醒,只能低头亲了亲她睡的热乎乎的脸蛋,然后翻身下地,收拾妥当之后又从窗子翻了出去,原路回了乾清宫西侧殿。

林升一夜没睡,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开门进来,却见顺治一脸神清气爽,看起来应是一夜好眠。

“人送回去了?”顺治在床边坐下问道,然后伸手拉开被子,去看床上的喜帕。

再然后,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是要一条喜帕交差没错,但这不像是侍寝倒像杀人的血量是什么情况?

“回万岁爷,石福晋昨晚上到时候就回去了,”

林升小心翼翼的答道,“这喜帕,看着吓人,但其实要是您肯出出力,也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