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现在还没回来呢,郁子酱不担心他又跳河了吗?”医生根本没有被郁子的拒绝而打击到,只是神情自若地继续说道,“说起来一开始见到太宰君时根本没想过他居然还会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妹妹呢。”

白方的后拦住了黑方的车。

郁子没有说话,只是在对方提到自己的兄长时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唉,太宰君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够养好可爱的女孩子的兄长呢。”医生依旧面带微笑,紫红色的眼瞳有一瞬间仿若沉入了阴影深处,不见任何光泽。“郁子酱难道不会害怕吗?”

“太宰君这样的兄长,真的会爱自己的妹妹吗?”

郁子抬眼,与兄长如出一撤的鸢红色瞳眸映出寒凉彻骨的苍白,猩红扭曲的玻璃花盛开于黑暗沃土之上,有一瞬间竟然显出了几分脆弱无措的茫然。

“你觉得,阿治会杀了我?”

她的嗓音依旧未褪去稚嫩感,像是嗓子阻塞的黄鹂一字一句地摆动着舌头发出貌似尖锐的质问。

医生摇了摇头,脸上那虚假的夸张笑弧似乎也收敛了几分:“如果太宰君死了,你也会死。”

那双容纳了无数尸骨与鲜血的紫红色眼眸如同一把精准而锋利的手术刀,稳稳地向前,似要将少女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剖开。

“当太宰君不再需要你时。”医生拉长的语调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郁子酱,你还能活下去吗?”

在一片冷寂的沉默中,郁子抓起棋盘上的后向白方的王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