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阿蝉,脆弱的阿蝉,美好的阿蝉,怎么会懂得这些呢?

然而很快在这些形容词之前就会冠上他的名字,彻底变成他的阿蝉。

保护欲总是和毁灭欲相伴相生的,可惜年幼的禅院直哉尚且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要把蝴蝶留在掌心,所以不惜撕去蝴蝶翅膀的一角,嘴角甚至还带着孩子气般的纯真的恶意。

但你的养父在你有记忆以来对待你都很好,要不然也不会专门找人来照顾你,“他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就是肯定啊,拜托啦,我又不是傻子,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还要长好几年呢,所以我干嘛要相信你的话啊?而且你总是把人想得这么阴暗,小心以后得心理疾病。”

禅院直哉平常嘴巴毒一点没关系,但是这么直接说你身边人的坏话终于让你生气了,“而且你背后说人坏话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离金阁寺太远,你都想要直接下车了,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而压抑,你偏过脑袋故意地不去看禅院直哉,后者则是抿唇,满脸怒气,他发怒的时候眼睛会更加幽深,碧绿的瞳色转为暗色沼泽的颜色。

“你再说一遍?”他声音里都夹杂着怒气,咒力更是在车内乱飘,但一想到你那具脆弱的身体,就只好控制着不让咒力影响到你。

而你也很有脾气地双手环胸,回过头去看他,“我干嘛要再说一遍,明明是你的错啊,别使唤我。”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禅院直哉忽然提高音量,还没有经历过变声期的男声是很清脆的,也是很尖锐的,一下子就刺得你耳膜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