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狡辩了,一旦察觉到危险,狡猾的你就会再度装出那副无辜的模样。

禅院直哉身上还沾着些血腥气,是刚才训练时不慎落下的伤口,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珠,一路蜿蜒至指尖,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注意力都在你那边,“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什么都听你的吧?”

对于这种被人操纵心情的感觉,他感到无比的烦躁,明明是要把你变作他听话的玩偶,可事实上他的计划在一步步地偏离原方向。

妄图驯服你的禅院直哉,反而在潜移默化中被你悄悄驯化。

他本该生气的,最好是大发雷霆,就如同以前他经常那么做的,可是做不到,因为你瞧见他手臂上的伤口后低呼一声,脸上浮现出在他看来十分小题大做的担忧神色。

“为什么不包扎啊?”

“反正很快就能愈合。”嘴硬的禅院直哉是只字不提着急回来见你的心情。

而你也只好把吵架的事情放到一边,拉着他到自己房间给他包扎,给伤口消毒的时候你已经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但你也被禅院直哉传染得有些别扭,就说:“刚才的事,我有一部分的责任。”

禅院直哉静静地注视着你,两人凑得很近,他这才发现原来你左眼靠近眼尾的地方缀着一颗的小痣,平日里眼睫毛一扫一扫都被遮住了。

他的伤口说不上多严重,说是包扎,其实只需要消毒,但你看着还是会有些肉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共情,你回忆了下自己唯一流血的时刻还是被纸划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