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啊。”他反倒是先倒打一耙。

更幼稚,更中二的人是他才对吧?

初春的夜晚来得很快,五点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暗下来,你嫌弃穿木屐走起路来太累,走到一半就开始耍赖。

“要么我直接赤脚走路好了。”反正这样也比一直穿着这双破木屐来得轻松。

说话的时候你们正站在一家杂货铺门口,光鲜亮丽的两人与老旧的小店格格不入。

还没等禅院直哉说话,你已经甩掉一只木屐,洁白的足袋踩在地上,不光是脚底板痛,你的脚背也痛得厉害,估摸着那一块的皮肤都已经磨红了。

禅院直哉没说什么,把俯身把掉落的木屐捡回来,小店里的老板倒是很热心地搬出一张椅子来让你坐下。

“说不定已经磨破皮了,我下次再也不穿这个了。”说着说着,你顺带把另外一只木屐也甩掉,只穿着足袋的双脚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半跪在你面前,垂下脑袋,手掌握住你的脚踝,足袋之下的皮肤略微发红,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忽然低声说:“那下次就不穿了。”

“是啊,而且浴衣我也不喜欢,下次也不穿了。”你很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还是连衣裙比较方便,直哉也别老是穿这种太死板的衣服嘛,小小年纪穿得就跟上了年纪的人一样。”

禅院直哉对女性的剪影都来自禅院家的女性亲属,而她们无一例外地都穿着典雅和服,哪怕踩着木屐也能步伐优雅。

没有谁会像你一样,会随心所欲地把木屐甩到一边,但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你。

“那就不穿吧。”

未免也太听话了吧,你都感觉了不对劲,俯身凑近他的脑袋,“直哉突然那么听话我都有点适应不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