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帕里斯通知道些什么内幕。”你说。

酷拉皮卡的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意识到你的话外之音,语气严肃,“不要去找他,那家伙为人作风捉摸不定,嘴上说着要同情弱者,然而他本身就是喜欢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

哦,你懂了,就是愉悦犯呗。

“而且,剧本的内容也要告诉我。”

“到也没必要这么怀疑我吧。”搞得好像你动不动就要去送命一样。

他都没犹豫地点了下头,“毕竟有前车之鉴。”

真是够了,早知道就不该把献祭的事情告诉他的,现在他的警戒心直接拉满,你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和他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干脆开始写法理学布置的小论文作业,非常巧合地,给出的论文题目里有一个就和凡妮莎今天在讲座上提问的差不多。

“强者一定要有保护弱者的义务吗?”你把题目念出来,“这是不是有点太理所当然了?”

“那么得要看用什么来督促强者保护弱者,如果仅仅只是所谓的‘保护弱者’信念,注定不会成功,因为人心是复杂的。而面对这个问题,会有人先入为主地将弱者划入值得同情的范围,然而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的事情屡见不鲜。”他没听见你的应声,于是抬头看你,你眨眨眼示意他继续,他便又说,“所以只有以完善的社会机制,以庞大的国家机器作为后台才能实现‘强者保护弱者’。”

尽管手头还有其他文件没有看完,但对于你随意抛出的问题,他也会一一认真地回答,在你不明白的时候还会在白纸上涂涂写写,以便于你更好理解。

“老师你真的太细心了。”看完他给你画的社会结构图,你忍不住打趣,“其实我只是随口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