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温热的海鲜粥,因为这座旅游城市本就靠海,海鲜非常新鲜,炖成粥还能品尝到海鲜的鲜味,你喝下一大碗,发觉库洛洛在看什么,你有点好奇但是不多,只不过悄咪咪地偷瞄一眼而已。

“阿蝉觉得我应该去考一张猎人证吗?”他左手端起咖啡,另外一只手把手机屏幕转向你,让你好好看清上面的内容,原来是猎人考试的消息。

“想去就去吧。”原本想要叮嘱他注意安全,但又想起上回他和西索打架的事情,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别人的建议也没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我是说——”陶瓷的咖啡杯放下,与同样瓷质的托盘接触时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假如对方是阿蝉,我认为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大概你开口说要毁掉什么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下来的程度吧。

毕竟在他看来,世界被划分得泾渭分明,分为流星街和流星街外,在他的人际关系也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旅团同伴以及你,但倘若要再细分,那么你又会被赋予特殊的地位,是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界定的,语言就是如此的苍白,以至于在形容你对他的意义时往往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只好模糊地用“是只属于阿蝉的关系”来界定。

没想到库洛洛年纪轻轻就那么会说情话,你忍不住反问:“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学?没有吧,这些都是我有感而发,发自肺腑。”

真的吗?你才不信,你告诉他:“我的建议是,不要太在意我的建议,你又不是为我而活的,你的生命的意义难道要有我来决定吗?”你自认为自己没有这等本事,让本来的幻影旅团团长变成彻底的恋爱脑。

不,用恋爱脑来形容他也是不对的,他所表现出来的喜欢,更像是美化过的占有欲,只是裹挟着情话的蜜

糖。

然而如果你接触过上个时间线的库洛洛就该知道的,他可以因为萨拉萨的死亡而走上充满刀光剑影的复仇之路,他可以成为旅团的核心,但同时也可以像丢弃野草般舍弃自己的生命,在这一点看来,他同酷拉皮卡竟有着惊人的相似的自毁倾向。

哪怕这个时间线上的库洛洛人生已经发生扭转,可究其本质,他的血液里始终潜藏着极端的一面。

用完早餐,从酒店离开时正好遇上花车游行,身边的库洛洛化作人形百科全书,向你介绍起当地的特殊节日,“为了纪念在革命中死去的人们,特诺州曾经经历过长达二十年的军政府独/裁统治,直到三十年前,人们推翻军政府,迎来民主与和平。”

花车前方是身穿大裙摆服装的女人们,她们的头上戴有寓意着生命与希望的花冠,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你发现周边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头戴花冠,这大约是当地的习俗。

就在你全神贯注观看花车表演时,刚才消失不见的库洛洛又折返回你的身边,手里多出一个花冠,你看见了,问:“给我的?”

“虽然比不上你栽培的花卉,但也还算漂亮,希望你不要嫌弃。”库洛洛说话就是这样,往往不会说得太满,而且会很灵巧地为自己留有余地。

你接过花冠,往头上一戴,歪了,而且还有一缕头发卡在上面,眼看着你要把头发弄乱他及时出手,把那一缕头发解开,而后扶正花冠,此时花车表演进入最为精彩的环节,人群爆发出的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淹没你与库洛洛的声音。

只能看到他的双唇张合,是在说什么吗?你提高自己的音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无奈地笑了,发动念能力,书本翻开,他在其中找到一项能力,能力的名字在你面前一闪而过——[时空恋旅人]。

一阵柔和的白光过后,周遭的声音顿时消失,不,是时间都静止了,这回你终于听清他的话语,他牵住你的手十指相扣,向你讲解这项能力,“只要恋人十指相扣,时间、空间都会为他们让步。”

“非常有趣的能力,只不过,真的有人会专门修炼这种能力吗?”或许是你的刻板印象,念能力往往都用于战斗比较多,相反的,类似于

这种能力却很少见。

库洛洛带着你穿过人群,那画面很有趣,在念能力的作用下,其他人都失去颜色,变成黑白电影里的背景板,而你和库洛洛就像是彩色电影里的人物误入黑白世界,这种感觉新奇极了。

“并不是专门修炼的,而是生来的念能力者,在遇到心爱的恋人后念能力也随之转变成这样。”有库洛洛在前面开路,你一路走来无比顺畅,你跟上他的脚步,又问:“会有限制条件吗?还是限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