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也看出你心不在焉,又问:“是还在难受吗?”

你摇摇头,“其实已经好多了。”想了想,你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酷拉皮卡,因为你看见了他眼底的青黑,不难推测出他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担心。

又经过一个小时的航行,轮船在港口停靠,你也换上昨天洗过的衣服下船。港口还有其他的船只停靠,大部分都是运输货物的,不少的小摊贩直接在港口兜售食品或者小物件,一副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画面。

因为暂时不用担心其他人追上来,你索性就放慢脚步,那姿态就像是在散步,看到你不再是一副恹恹的样子,酷拉皮卡的脸上才久违地浮现出笑容,“正好今天还有庆祝活动,晚上会有篝火晚会。”

“庆祝什么呢?”你觉得不管是什么民族,亦或是地区的庆典,举行庆祝活动的原因都大差不差,无非是因为要感谢什么。

下船时为了防止被拥挤的人群冲散,酷拉皮卡就无比自然地牵过你的手,你的注意力也被港口的小摊小贩吸引,没有发现两人已经十指相扣。

在距离港口大约几百米的地方就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放眼望去都难以看到边际,这处抵住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虽说森林茂密,许多树木高得都遮天盖日,但土地却很肥沃,气候也还算宜人。

酷拉皮卡先前应该是与窟卢塔族的其他人打过招呼的,所以这次你来到族地没有

受到族长全方位的盘问,他只是注视你许久,偏过脑袋嘟哝,“这小子居然是一见钟情吗?”

等、等等,他是脑补了什么啊?

不对,更好奇的是酷拉皮卡究竟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吧?这个问题你没有在酷拉皮卡那里得到答案,但酷拉皮卡的父母告诉了你答案,酷拉皮卡的母亲艾琳还是你印象中那副活泼开朗的模样,见到你时笑容灿烂,压低声音用窟卢塔族的语言和酷拉皮卡说:“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恋人吗?”

实际上能听懂窟卢塔族语言的你在一旁有些局促。

酷拉皮卡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所谓的压低声音其实音量还是足以让你听见,他无奈中又夹杂着点羞恼,“她是能听懂的。”

艾琳兴奋地双手合十,眼睛因为激动而亮晶晶的,“你都已经教会她我们的语言了吗?”

眼看着酷拉皮卡的脸颊都开始泛红,你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就说:“是我自学的。”

“哇——你是专门为了酷拉皮卡才学的吗?”酷拉皮卡和母亲艾琳长得有几分像,但艾琳的五官更加柔和,你看着她在你身边转了一圈,心满意足地说:“真好呢,酷拉皮卡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他会孤独一辈子呢。”

“妈妈!”

艾琳朝你偷笑,“他就是那么脸皮薄。”

艾琳为你准备了一间客房,就在酷拉皮卡房间的隔壁,换上窟卢塔族的传统服饰也算是入乡随俗。

整个午后你和酷拉皮卡都在帮忙装饰晚会现场,这倒不是硬性要求,而是你自愿的,因为待在房间里难免会有些无聊,而且作为短暂在窟卢塔族居住过的人,你也知道这里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所以还不如来帮忙。

正好其他族人也对你充满好奇,毕竟在其他人看来酷拉皮卡似乎与爱情不沾边,他的确聪慧无比又非常优秀,但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无法想象他坠入爱河的样子,正所谓智者不入爱河。

在一众对你满是好奇的族人里,也就只有派罗不会变着法地询问你和酷拉皮卡的故事,因为作为酷拉皮卡的好友,他早已发现你对他的重要性,就连这次出去也是为了寻找你。

长大后的派罗五官清秀,笑起来模样温和,他替你

把花枝修剪好,然后递给你,由你把花朵编织成花冠,他说:“你的样子似乎没有改变。”

午后阳光逐渐刺眼,你们躲在树荫底下,编织花冠不算太难,其他族人向你示范一遍你就学会了,现在旁边已经积攒起好几个花冠,你打算等会送给其他人。

“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派罗屈起双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起脸颊,“嗯……其实不太会,世界上有太多没办法解释的东西,而且我觉得,这应该是属于你和酷拉皮卡的秘密,虽然是他的好朋友,但必要时还是要收起好奇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笑盈盈地,“你知道吗?族人们会在篝火晚会上向心仪的对象表达爱意,嗯,让我猜猜酷拉皮卡会怎么做呢。”

“你好八卦啊。”手里的花冠都编得差不多,你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花瓣,随即对他说,“我先去把花冠分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