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明明是同一时间听到了通告的人,像陆奥守这般自如的付丧神却是屈指可数。

“这不就是审神者的期望吗?”耸了耸肩,陆奥守看上去不是歌仙想得那种傻蛋,“况且她说得也对,被人给予了厚望才赋予的姓名,就这样被一个通用的称呼给盖过去,任谁都要难过。”

“比起兼定,你也更希望自己被称呼为歌仙,这才是属于你的那部分不是吗?”

歌仙微微动容。

这说得是何其简单,背后的深意又是如何沉重。

谁不想自己映入对方眼帘的是原原本本的那个,只是世人多注重另外的部分,以奇奇怪怪的理由,将不同的人置入不同的框中,用着他们的规则,来衡量着每个人的地位价值。

“……但就算这样,你态度也未免过于随意了!”

心灵触动是一回事,剩下的还是得追究:“想请审神者吃萝卜,你光是在衣服上擦擦就行了吗?不知道病从口入,泥土里面那么多的细菌,你的衣服也是刚干完农活不干净……”

陆奥守吉行抱着筐就跑,他可还想早点把东西送进厨房,接着去洗个澡。

“真是的。”

歌仙看着陆奥守吉行的背影,悻悻的闭嘴。

蹲在了廊下的山姥切国广听到了陆奥守吉行的话,默默的用树枝在地上写着云锦的名字。

他从最初的鬼画符,到现在的小学三年级水平,可以说是达成了完美的进化。

云字简单,想要写得好看却难;锦字复杂,更要考虑到字形结构如何安排。

感谢云锦不叫蕓璶,否则他们绝对是要哭着写。

重复了许多遍,重复得山姥切都要认不出这两个字后,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不会第一时间就蹲下来躲过对方,而是大大方方的念出审神者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