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要,叫我带回去吧。”

“说这什么话,就算是我送给你了……孩儿他娘也不愿意。不说这个了,最近忙什么呢?我怎么听我们家的掌柜说,你的小厮从我们家买了许许多多布料。”

贾琏喝了一口酒,“还不是为了那园子的事儿,买布料是为了做东西。

要做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帘子二百挂,外有猩猩毡帘二百挂,剩下椅搭、桌围、床裙、桌套,每份一千二百件。家里面日夜不停,到前几天才算是做完。”

说完举起酒杯敬了皇帝一杯,“你们家的管事儿认得我,知道我同你关系好,给打了一个五折。我回去跟我们家太太说打了8折,剩下那三折的银子落我口袋里了。今天喝酒我来会账。”

“你们家是不是该忙完了?”

“大事儿忙完了,也就是各处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遗漏,忙了这半年,总算是能歇着了。”

皇帝把酒喝下去,想了想,提起了一件儿不甚愉快的事儿,“前几个月我跟你说,你们家有人放印子钱……你最近忙,往后不忙了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是我说你们家光里面有个娘娘,朝堂上又没人,到时候有人参你一本,你该怎么办?”

“你不说这事我都给忘了。”

“我是不忍心看着你被牵连。”皇帝喝了一口酒,“有些话以前不说,那是咱们的交情还不够,相处了几年咱们交情也够了,我倒是想说说你们家的事儿。”

“我们家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