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了摇头,“我都没有听说皇后娘娘张嘴给这些人求情,贵妃娘娘更是张不开嘴了。”

“那是因为我姑妈家没这么多糟心亲戚啊。我给你算算,我姑妈家都有什么亲戚。

先说我们家,只是跟我们家现在不来往了。还有就是他们家前头老太太的娘家,但是这家亲戚在西北做官呢,人家跟江南又没牵扯。

再前头的侯府太夫人娘家,听说是因为那家分家不均兄弟失和,最后不知道怎么弄的,二十年都没来往了。

再有我表弟的老丈人,在西南山沟里当了20多年的县令,这位可是个神人,逢六逢五在衙门里面给百姓看诊,夏天雨水多了带衙役去挑泥沙加固河堤。就这样我表弟娶他们家姑娘的时候,我姑父说他们家的姑娘是下嫁,林家高攀了。

就是我姑丈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那群人我是知道的,我见过他们,个个都爱清高,能当官就当官,当不了官回去教书,懒得教书的人就去混一个名士。要是让他们去贪个钱这些人自己就受不了了。

所以也没人跑到我姑妈家去说情。既然没有这样的人,那皇后娘娘肯定耳根子清净了,耳根子清静了,自然就不会找皇上递话啊。”

皇帝点了点头,用一种让贾琏觉得牙酸的口气说,“还是皇上会娶老婆呀。”

“那是皇上,你在这里乱发什么感慨。”贾琏提起酒壶又给皇帝满上,“喝酒喝酒,别说这些糟心事了。”

皇帝喝了一口酒,用一种万分惆怅的语气跟贾琏说,“我心里面有一件烦心事,平时也没法跟人说,今天遇到了你就唠叨唠叨。”

贾琏放下酒杯,“什么事啊?你还有烦心事吗?我觉得没啥事能让你烦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