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大哥何必这么说,以弟弟的出身,当得起天下第一亲王的名头,就算咱们父皇这辈儿,也不过全是庶子而已。弟弟中宫所出的次子,按规矩封秦王魏王赵王都说得过去。偏偏封弟弟了一个吴王,不过是让弟弟记住吴札的往事,不要窥视大位。”

“我绝无打压二弟的意思,这句话说的诚心诚意。也不是在这里假意试探,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的为人我难道不知道吗?我这是郑重的托付你,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当为父母长子。”

“大哥何必说这种不祥的话呢,大哥是储君,将来是人皇,遇难必将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哥不必再说,大哥今日所说的话,弟弟全都没有听见,大哥所托付之事,弟弟也没有答应。夜已经深了,请太子回东宫吧。”

白泽说完之后伸手拉着邹吾大步离开了。

兄弟俩先去了邹吾的宫殿,这寝宫里面放着不少木雕的虫儿鸟儿,白泽在这面多宝阁墙上看了一会儿,瞧着邹吾沐浴过后出来了,伸手把一个巴掌大的木雕蛐蛐拿下来。

“二哥怎么还没回去?”

“有话跟你说,今天大哥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邹吾点了点头,“都听见了,大哥为什么那么说,大哥有卫兵呢,咱们都没有……”

白泽一听心下一凛,伸手把木雕的腿掰了下来,“下次要让我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不是折你的蛐蛐了,我是直接打断你的腿。”

邹吾一张小脸儿邹巴到一起,“你对着我凶什么凶?你从小到大就会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