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发疯发狂般的举动,心有慽慽然。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如他一样的发狂。遇上奈落,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

做完这一切,他突然全身瘫软的向后倒,靠在车厢壁上呼呼喘气。那原本躲在一旁的侍从,此时就算害怕、厌恶也仍是忠诚的靠过来,一遍一遍的给他顺气。

他看着侍从,在侍从躲闪的目光中,把那陶瓮硬塞到侍从的手中,死死压着侍从想要挣开的双手,低声对他说:“记得,在午夜时放到那个房间的地板下面。”

侍从躲闪着他的目光,嗫嚅着不回答他。

阴刀空出一只手抓住侍从的衣领状若疯狂:“答应我!!”侍从哆嗦着连连点头,接下那陶瓮抱在怀里,抬起头哀伤的看着阴刀,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牛车突然一顿,阴刀坐在车中不由得向前一歪,重新坐好后大怒道:“何人放肆!!!”

驾车的车夫在前面小声答道:“少城主,是一个流浪的人。”

阴刀猛得掀开帘子怒喝道:“还等什么?拖去砍头!!”

我探过头去,看到一个全身漆黑连头带脸都包着的人倒在车前,呜呜咽咽的求饶:“请仁慈的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小人必定会报答大人的。”

阴刀没有心情听他说完,一摔帘子坐回车内。

车夫把那人赶开,那人畏畏缩缩跟着车小跑着,趴在车窗上不停的说:“小人可以报答大人……小人可以……”他渐渐落后。

阴刀坐在车内,最后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后望,宽广的大道上空无一人。

再次见到奈落古怪品味的□,我已经可以淡定的对待了。那个全身裹着破布烂衫的人,最后一定会把我面前这个衣着光鲜的阴刀拖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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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阴刀回到城中,他穿戴得这样整齐却没有顺着侍女的指引去大殿。而是自顾自回到他自己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