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席上,我帮着神无先把这身行头脱下来。结果窗外有人叫道:“请问是香草公主吗?香草公主吗?我家智其殿下向您问安。”

虽然这窗上挂着草帘子,可是缝隙有些大,可以清楚的看出窗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侍从,他正踮着脚从窗外向里望,倒是很有礼貌没有巴着窗口讲话,那就成偷看了。

神无和我面面相觑。神无所扮的这位公主,到底叫什么来着?

正僵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窗外的人,从店外传来的叫嚷声大得传到房间里来。

“足下向香草公主问安!!请问香草公主尊驾可在?小的是奉义足殿下之名向香草公主问好的!”绝对的狗仗人势。若不是门口还有一些人,他们绝对敢闯进来。

神无看我,我看她。这个香草公主到底是不是神无扮的这一个啊。

外面忽然刮起大风,遮天蔽日。只听在门外的那一个和在窗外的那一个分别惊呼道:

“车!车!车刮飞了!!”这是门外的。

“帽子!!我的帽子!!”这是窗外的。

待到两人都离开之后,白童子铁青着脸走进来。这一前一后只刮车子和只刮帽子的风只怕就是他的手笔。

我赶快把神无的腰带给她束好,大家坐下听白童子述说前情。

事情是十分简单的。

神无所扮的这位公主的确名为香草,容貌也并不十分出众,年约十三而已,身份不高,虽然父亲是城主,可是母亲却只不过是一个下等的侍女,连个夫人都称不上,所以她才会被父亲送来当礼物。

而那个等在窗外的侍从是一位年轻贵族的。这位贵族的身份同样不高,体弱多病,平常喜欢画个花鸟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