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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他会盯着厨房的方向用一种近乎怀念的表情来悼念。

她渺小且卑微。

在很久以前。

他把她禁锢在狭窄的和室里,紧盯着她惶恐的眼睛。

他的凶残通常简洁而又单方面,蛮狠无礼,可是那时候,他只想紧紧拥抱。

兴许他生来就是侵略型的猛兽。

她卑微的缩在他的身体下面,象征性的挣扎了很久后无果。

然后闭上眼睛,声音细小,说:随便你。

那句话让他愤恨异常,她不懂,她不明白,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晚血腥淋漓,早上起来,满目狼藉,如同凶案现场。

她不知道,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在拥抱她。

那是从国中毕业很久以后的事情。

从此之后,她慢慢习惯,反抗没有作用,安分守己,笑容浅淡,只是眼神隐忍,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是害怕着他的。她什么都不明白,就是这点,让他如此的愤恨,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两人之后也很少说话,他话不多,她偶尔看着他眼神闪烁,然后欲言又止,他有时候会期待着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至少,两人经历了那么惨淡的拥抱,身体上发生了最亲密的接触,然而精神上,却越发的疏远,她原本就是卑微的草食动物,现在却变成了越发卑微忙碌的昆虫。

一天早上起来,他看不见她,等她拎着菜篮子匆匆回来。

他感受着身边冷掉的温度,挑起自己的眉毛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