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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让顾睐打心底觉得危险,不是对自己的会产生的威胁,而是,此人,一旦离开蛮荒,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为什么顾睐有这样的想法呢?那便是他房间里那幅没有一处不精细的蛮荒地图,若真有人能从蛮荒出来,那必定有他。

竹染也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甚至有邀请顾睐加入的意思,他是个聪明人,虽没有与顾睐交过手,却也知道顾睐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为了离开蛮荒,他已经准备了数十年的工夫,可没想到冥渡一断,蛮荒与六界彻底隔绝了,无法正确定位六界位置的他要在茫茫宇界中开辟出一条新通道的的计划更是难上加难。一想到这,便是冷静自持的竹染也不禁咒骂了好几声,顾睐看着目光阴狠地看着地图的竹染,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你是犯了什么罪被流放到蛮荒的?”一日竹染整理图纸时,状似无意地问道。

顾睐放下画有蛮荒势力分布的兽皮,似笑非笑地看了竹染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身体虽透着虚弱,但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这在长留很少见,所有有些好奇罢了。”竹染温润地笑道。

“哦,你不也一样?你也不用问我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顾睐笑眯眯地道,堵回了竹染的话,他俩都没点破的是竹染身上贪婪池水的疤痕,也许能瞒过别人,但却怎么也瞒不过顾睐的眼睛,那可是自己跳下去才会被烙上的印记。

又是多大的力气与决心才能让整张脸上都遍布象征着野心的青色疤痕呢,竹染的故事顾睐也不想知道,他为了心中的怨恨伤痛有多疯狂顾睐也不想管,

由怨恨生出的烈火终有一日会灼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