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从他们这个角度大致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江玉郎搬过一把凳子,踩上去抬着胳膊在折腾那面乌金丝制成的蛛网。这件事看起来极为复杂,他站在那里半个多时辰才从凳子上下来,待到江玉郎再一次拖拽蛛丝,打开的却是同一扇门。

季风与铁萍姑对视一眼,不知道江玉郎在搞什么古怪。

季风凑到铁萍姑的耳边,轻声道,“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江玉郎鼓捣了那么久,定是有变化,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间“灵堂”里就多了几份藏宝图。

铁萍姑轻轻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赞同道,“我去。”

季风道,“我去起码跑的了。”说罢不等铁萍姑反应,便飞身下去轻随在江玉郎身后,她的轻功颇高,所求的也只是在密室门外远远的望一眼,这种程度不被人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

密室大大变了样。

哪还有什么供桌、牌位、纸钱,这里俨然是一间书房。

季风从晚上便一直在院外呆到现在,离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单单用断断续续一个时辰的时间,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全靠父子两人和一位又聋又哑的老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整个房间改头换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看来,这张蛛网并不只是一个打开暗室的机关,还可以选择这扇门打开之后出现哪间房间。

纵然季风从一千年以后而来,也不免为先辈的鬼斧神工惊叹。

接下来如何撂倒江玉郎、拿到证据,简直像是道送分题。

季风撸起袖子,刚准备来一场酷炫的打斗,还未迈出脚步,她的脖子忽然贴上了一把冰凉的刀具。季风慢慢抬起垂下的眼睑,向后方看去。

这人竟然是江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