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激灵,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小心脏因为刚才那句话还在胸腔里不停地跳动着。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我不认识啊,我记得、记得……嗯,我记得什么来着。

“喂,傻了?这么倒霉的嘛,刚离开港黑就捡了个傻子……”

纳尼?傻子?我一下子转过头去,就看见了左边坐着的那个披着黑外套、缠着白绷带的男人。

“你……谁啊?”

对啊,你谁啊,你捡我?我可是上层位面的“意识者”哎,我捡你还差不多吧,切。

“我把你从河里捞起来的,不是我捡你难道还是你捡我?”

呃……想法被看透了。

不过,把我从河里捞起来?我这才低头看了看衣服,是湿的,没说谎。继而又抬头看了看周围,底下是一条不宽的河流,流经一座不大的桥梁,周围荒凉得很,像是个郊区,我和旁边的人现在正坐在斜坡的草坪上,而左侧的落日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了,似乎是总部有意想要我去接管一个杂乱的野生世界,我去了,但是那里暗黑的民风我实在不喜,人人猜忌、人人自危、不择手段、恶不可遏,于是——于是我“清零”了。

反正只是个无人接管的野生世界,无人在意,我抹杀了那个世界存在的可能性,也就是说,那个世界,被我毁灭了。

“喂,真傻了?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还记得嘛?”

我一愣,旁边人略微低沉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唤了回来。

“嗯……我没有名字,家嘛……”本命世界里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早没有了,我都是一个世界一个家,要么干脆就住在总部的临时宿舍里。而且我有编号,要什么具体名字,都是一个世界一个名。

“这样啊。”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儿?啊还有,谢谢你嗷。”我抖了抖身上的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