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生几百年, 茨木是头一次为一个女人精心挑选礼服, 更是头一次亲自动手为她挽起了长发。他记得自己为她插上珍珠的专注,也清晰地感觉到指尖划过发丝的细腻,能在心口如此深入。

正如他毒辣的眼光挑中的那样, 当乔心舒穿上白色的礼服时, 就像是忽然绽放的玉兰, 馥郁芬芳, 着实淡雅到了极点,也精致到了极限。

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年轻最鼎盛的年纪,成熟而不争,娴静而美好。凹凸有致的身材撑起了礼服的曲线,一笔一画的勾勒,都沉淀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极静, 却也极妍。低调,却更夺目。

他亲眼见证自己的双手将她雕琢成一个艺术品, 那种饱涨到极点的满足感, 甚至比他装扮自己的时候更甚。

茨木也是在这一刻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有了将她收藏起来的念头!

想要剥夺她的一切自由,想要将之据为己有。小心收藏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避开人世,避开妖界, 避开所有能接触到她或者被她接触到的人和物, 唯独留下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片刻后的惊醒, 是源于乔心舒的呼唤。陡然从自己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苏醒, 茨木发觉,他竟是出了一头冷汗。

他想自己是疯了……

而此时,乔心舒亭亭玉立在前,脸色泛出一丝尴尬,手里还提着一沓纸巾。好半晌,她将纸巾递过去,喃喃道:“大佬……麻烦你……擦一下鼻血……”

茨木:……

他豪迈地伸出袖子揩去半管鼻血,却不知动作太粗野,直接拖着那血渍淌了半边脸。在乔心舒越来越诡异的眼神中,他心虚地接过纸巾,分分钟奔进卧室,然后……反锁了门!

乔心舒:……怎么有种宅男匆匆进屋打飞机的即视感==

不,这肯定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