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年年年盛夏满北地砸冰雕花的曾经。

宫九只觉得索然无味。

弑父夺位的事儿玩过一回,

不过是比猴儿杂耍强些的把戏,他心窝子没给戳上那一鞭子的时候就没了兴致,

如今自然也没兴趣再玩一回。

至于当日将沙曼和陆小鸡撵得满地乱窜的那事?

如今回想起那日光下雪蛇一般扭动的身躯、

和一道道鞭影甩空抽击出的声响,

虽说还是压不住心头躁动。

可当那一份叫宫九也分不清是耻辱更多、还是冲动更多的躁动之中,

夹杂着戳进心窝子的一股凉意、又和着胃里泛起的恶心时,

也就连回首都犯懒了。

连曾经最是日夜不辍的武功,也仿佛没趣了起来。

毕竟曾经把无名小老头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过的人物,

纵然这个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的身体功力也还差些,重练到底轻松。

轻松也就难免乏味。

宫九睁开眼睛时,

就是这么个把自个儿竖楞楞戳进沙子里头,

只把那朵冰花细细藏了心口处,

又倒转功法,就只为了将心头热血化了寒气,

好护着那朵冰花不融不化的姿势。

他对沙曼,曾经也是真的用了心的。

虽说宫九自己都分不清,那一份心里头,到底是孺慕更多,还是真有几分倾慕在内。

心意总是真的。

可惜如今却连恶心都嫌费劲了。

宫九睁了眼后也懒得从沙子里头出来。

倒是无聊得很了,将冰花细细的花梗往心窝上随手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