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这会子若非两只手都死死背在身后,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陆小凤比他要好一点儿,却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时候向晓久总算和宫九一起,把一整盘瓜都吃光了。

他慢悠悠地在铜盆中洗干净手,又慢悠悠地取出帕子,一根一根手指仔细擦拭。

连指甲缝里都擦得仔仔细细的。

比“上官丹凤”出门前的装扮还要仔细三分。

向晓久一边擦,一边开口,不疾不徐:

“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你们流亡过来,不曾向朝廷报备也就罢了,朝廷这点子心胸总还是有的。”

“携带大额财货入境,竟没有申报纳税,却是何道理?”

“若是将这些年的税费补足、滞纳金补缴完毕,原先带进来的财货,再带走也还罢了——

却居然还敢痴心妄想这些年的收益?”

“你们是准备换成金子银子还是武器物资啊?不知道货币储备和战争物资都是严格限制出口的吗?”

“还有,什么叫陛下?什么是公主?”

“普天之下,惟九重丹陛之上的那一位能如此尊称!尔等外域小国,区区藩王顶了天,也敢在我中原之地称皇言朕?”

向晓久对于皇权其实没有多少敬畏。

但也容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中原称皇言朕。

最重要的是……

“便是当今朝廷在这些事情上格外宽和,不予尔等丧家之犬计较。

可也没有流浪狗跑到家里头来,汪汪乱吠不说,还妄图咬死主人家花花草草的道理!”

“阎铁珊也是外来人,起码这些年老老实实经营纳税做慈善,他就是本朝律法维护的人。”

“你背后毒针暗杀,纵使未遂,也少不得律法处置。”